第(2/3)页 传旨太监笑容满面回复她,“衙门是早就封了印没错,但圣旨是腊月里早就拟好啦。就等着今儿传旨。” 楼思危犹犹豫豫地问了句,“圣上他不是抱病吗?咱们随王伴驾……是要去宫里侍疾?” “嗐,陛下跟前侍疾的差使自有人做。两位世子无论是按年纪还是按辈分,伴驾的差使,伴的自然是东宫。” 传旨太监解释完,笑呵呵躬身行礼,“两位世子爷大喜。两位领了散骑侍郎的差使之后,还请和东宫里的令狐大人商议一下,早些排个轮值日程出来。东宫若是有事,也好按照轮值表传唤各位。” 楼思危这次倒是记得给银子,正好又是大年初一的好日子,他从袖里摸出一封鼓鼓囊囊的大红包,塞给了传旨太监。 传旨太监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,客气了两句,乐呵呵把银封收入了袖中。 望着传旨太监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池萦之盯着海青色的官袍发呆。 徐长史走过去两步,提起官袍抖了抖,难以置信地反复查验着官袍纹路, “怎么回事,昨晚才说得好好的,‘年后离京返程’,这、突然封个散官的官职是怎么回事?” 楼思危这时也回过味儿来了,惊道,“给咱们封了个官,那、那咱们是不是回不了封地……要留京了?!” 他大声道,“昨晚羽先生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!是不是哪里弄错了!” 池萦之走过去,把两套官袍从徐长史手里接过来,比了比尺寸。 两套同样质地、相同花纹的五品官袍,尺寸却不一样。一个腰身明显放宽了几寸,高度也略长了一寸。 池萦之把腰身略窄的那件往自己身上比了比,个头正好。 她把另一套给了楼思危,楼思危也往自己身上比了一下,正合适。 ——不仅早就帮他们准备好了官袍,还贴心地修了尺寸……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羽先生昨夜说的那句‘胖了三斤,尺寸正好’…… 原来是这个意思。 妈的。 “帮我写封信给父亲,把今天圣旨的事说一下,尽快发回平凉城。”池萦之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,吩咐徐长史道。 徐长史小跑着奔向书房。 楼思危也急急忙忙地回自己院子,去找随行幕僚商议了。 中午时分,寄居在鸿胪寺准备的官邸的广陵王世子韩归海遣了人过来打探消息,两边通了气。 原来被东宫惦记的不只是陇西王府这边,韩归海早上也收到一模一样的圣旨,同样被封为五品散骑侍郎,听候东宫召唤。 实在是难兄难弟。 又过了几天,日子还在新年里,没到正元节呢,东宫的轮值表就送过来了。 楼思危排第一个。 韩归海排第二个。 池萦之排最后。 “羽先生说,三位世子不分前后,轮值是按年纪排的班,还请各位世子体谅,不要为此争执。” 送来轮值表的东宫侍官转述了羽先生的原话,又躬身行礼, “传太子爷口谕,‘新春无事,各位世子待家里闲着也是闲着,闲则生事,索性明日便开始轮值吧’。” 楼思危:“……” 池萦之:“……” 拿着轮值表的楼思危要哭了,“我、我是第一个?明天就要上值了?” 他委屈看着周围张灯结彩、布置得热热闹闹的院子,“还没到上元节,我们连新年还没过完呢。” 池萦之耳边听着大侄子的哭诉,伸手按了按隐约作痛的眉心,喃喃抱怨了句, “狗。东宫的人,做起事来一个比一个狗。” …… 还没出正月新年,陇西王府老宅子鸡飞狗跳。 正月十二清晨,天还黑着,楼思危穿着打扮得规矩整齐,卯时准点入宫轮值。 到了傍晚,哭着回来了。 “太子爷骂我骂了小半个时辰……” 楼思危用袖子擦着眼角抽噎着,“说我长这么大个儿,就没好好念过几本书,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,正经学问一问三不知,看起来人模狗样的,白长了个猪脑子……” 池萦之嘴角抽了一下,安抚地摸了摸大侄子的脑袋,“乖,骂人的话别放心上啊。你好着呢。天底下会念书的人多,像大侄子你这么可爱的人少。” 楼思危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爆发了,抱着池萦之的衣袖嚎啕大哭, 第(2/3)页